晚来风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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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代文学——李东阳篇

每每想到李东阳这个名字,心境都会出奇地平静、甚至还有点窃喜;每每与旁人提起李东阳,尽是掩盖不住的骄傲。
 先闻其诗,后闻其人,常愿以诗人的角度理解他,而李先生在我心中的位置,从未逊色于苏东坡男神,如果说后者是浅青松竹与日下奔腾的江水,前者便是桂花庭芳映着宝蓝色的夜空,都堪比满敬湖光秋色的玉坛佳酿,又何比哪壶更醉呢?

一想到还有那么多和李先生同样可爱的人了解他,解读他,又是一种饱满的幸福。虽然大家不是生活在同一时代,但历史本就是前人与后人永不休止的对话呀。作业成山不忍观的情况下瞎扯闲话,不过……真的很荣幸呀!

 

李东阳,字宾之,号西涯,成弘时期的文坛领袖、茶陵派代表诗人,也是馆阁体创新诗人。很少有人否认他在文坛的地位,沈潜德言:“永乐诗以后,茶陵起而振之,如老鹤一鸣,喧啾俱废。后李、何继起,廓而大之,骎骎乎称一代之盛矣。”(出自《明诗别裁集》)他的才气似乎是与生俱来的,四岁三见明代宗,八岁入顺天府,十六岁中举,十八岁中进士,此后春风得意,一发不可收拾。

李东阳先生对明诗发展的影响贡献还要从他的历官经历说起。李东阳做了几十年的馆阁重臣,馆阁体在他的生命中占了很大一部分。在这之前,以“三杨”(杨士奇、杨荣、杨溥)为代表的馆阁风从容、平淡、清新,但在一定程度上淡化了诗歌抒情言志,关怀现实的传统,引起士大夫批评,直至以李东阳为首的茶陵派崛起,明诗才走向另一个巅峰。茶陵派以湖广地区茶陵得名,当时的茶陵诗派主要分为两类:一,李东阳的同年进士以及同僚,“昆山三凤”(娄东三凤)等;另一部分,李东阳的门生。

茶陵派诗人对馆阁风有重大的突破,用其形容江河的几句话来说,便是“或如重胎抱混沌,或如灏气开苍穹,或如织女抱素练,或如天马驰风鬃”。李东阳喜欢汉乐府诗,也喜欢唐宋诗,但他更喜欢创造前时代没有的东西,也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,《怀麓堂诗集》从三个方面说明诗歌的总体特征:“兼比兴,协音律,言志励俗”。他会去强调诗人应以志向与真情落笔,这是对前馆阁风有力的批判,而体会了人间疾苦的他,又在诗词中添了一笔浓墨重彩的壮阔与悲悯。

“一切个人得失皆的最浅层的痛苦,而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对这个世界的悲悯。“西方文学理论中曾有这么一段落墨,但用这句话来形容宾之,好像也挺对的。

朝堂之上,表则光鲜亮丽,实则忍辱负重,而一个人最大的精神闪光点还在于,他保留了一份纯粹的,对文学的信仰,以及对世间疾苦不可多得的在乎。

庙堂之高,江湖之远,李东阳将士大夫分为馆阁与山林两派。或许,离开馆阁的李东阳才拥有了诗人的情怀,成为了一个真正的诗人。

茶陵派诗人以李东阳为指导,对馆阁风进行了创新,既是好景在前方的洒脱率真,也是脚下泥土缠绕马足的滚滚烟尘,重意趣也重比兴。直至清代,尚有学者仿东阳诗,只是有东阳之影,却再也难以超越了。

 

参考资料:李东阳《怀麓堂集》、《怀麓堂诗话》

         徐朔方,孙秋克.《明代文学史》.2006→这个这个这个,其中的观点敲合胃口呀,呜呜呜这本书的作者简直是天使,所以借鉴的观点可能会不由自主多一些,再次吹爆西涯,再次挥泪推荐T—T

(之前也写过关于李东阳的文字,这次是诗坛,也是入坑初心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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